我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啊——秦晓晓深感悲哀。
如果晚年的时候想写上一本自传，秦晓晓一定会对前半生这堕落而糜.烂的私生活进行一番自省与批判。
已经发生关系的有朱月和秦暮雪，暧昧期的有十五，正在排队的则是玉琉璃。
她扳着手指头数一数，这已经是四个人了啊！
作为妖族太子，她可以立下一正两侧，三位妃子。在之后的可就连侧妃都算不上了，最多叫XX房姨太太。
她只是想给每个女孩子一个家而已，有什么错吗？而且也算不上主动勾引别人吧，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，人家主动投怀送抱，她怎能狠心拒绝？
“还好，还好，勉强够分……”
秦晓晓已经离开了浴池，正在回廊中自言自语着。十五没有跟在她的身旁，因为接下来她就要到亲爱的养母屋子里去了。
十五逃得很快，可能是因为在浴池里玩得太过大胆了一点。现在吹了冷风，脑子清醒一点，只想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了。
“我还能给自己留个脑袋，挺好的。”秦晓晓拍拍脸蛋，已经站到了房门口。
在设想之中，她将自己切成了六大块。
身子留给朱月，她是第一个馋身子的人，甚至布局了十多年。左手留给秦暮雪，因为这是离心脏比较近的部位了。
右手留给十五，愿自己被柴刀后也能跟十五一起舞剑。鉴于十五是左撇子，也可以为其弥补不足。
至于玉琉璃，现在勉强给她分一条腿吧，寓意她能抱上自己大腿。要是表现良好，预留的另一条腿也能给她。
“希望这样的一天不会到来啊。”
秦晓晓就怕这还不够分的，到时候连脑袋都不属于自己，能留个衣冠冢就是大幸了。或许还会有人挖了她的坟，把贴身衣物都给偷走。
墓碑上书——渣女的悲惨一生，为爱而死的偷心贼。
“秦姐姐，我已经洗白白了，可以进来了吗？”
秦晓晓推开一条门缝，谨慎地张望着。屋里还弥漫着酒香，一到晚上就喝酒，秦暮雪似乎改不了这习惯。
“进来吧。”秦暮雪今晚穿得很端庄，优雅地坐在凳子上。
“今天的事情，真是谢谢秦姐姐了，大恩大德，无以为报……要不，我给你表演个劈叉？倒立行走也行。”秦晓晓笑起来，就像憨憨的柴犬。
“不必谢我，这是你与十五共同选择的结果。”
“那个……秦姐姐，说实话，你是不是有那么一小点吃醋啊？我不是说你心胸狭隘的意思，像你这样胸怀宽广的大姐姐，绝对是不会跟后生争风吃醋的。”
秦暮雪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：“你是想趴着出去？”
“不想！”
秦晓晓立刻闭嘴，她确定了，秦暮雪绝对是会吃醋的“妒妇”。只不过身份摆在那里，不好意思大动干戈，但这一出手都是狠招啊。
如果这暧昧对象不是十五，换了府内其他一位侍女，可能早被逐出去了。也就是十五，算她半个女儿，她才没杀鸡儆猴。
“今天……还喝酒吗？”秦晓晓手扶着腰，还有点酸呢。
秦暮雪已经为她倒满一盏，说道：“喝。”
“那……喝了之后能不能不到床上去啊？”
“你想在桌上？”
秦晓晓脑补了一下画面，急忙摇头：“床上不行，桌上也不行！嗯……地上更不行！”
“那你想在哪？在我腿上如何？”
秦暮雪交叠着那双美腿，今天罕见地穿了双冰丝罗袜，随着裙摆的晃动，能看到薄如蝉翼的长袜覆盖到了腰部的位置。在月光与烛光的映照之下，宛若洛川之上浣足的神女，荡漾起扰乱心思的碧波。
这个时候，秦晓晓气沉丹田，开始观想十五的白玉盘——坏事啦，要走火入魔了，怎么压不下去？反倒是风助火势，更猛烈了！
“好姐姐，我身子吃不消啊！就让我休息几天吧……”秦晓晓哀求道。
秦暮雪勾起唇角，平静地说道：“叫娘亲。”
“好娘亲……”
秦晓晓刚说出口，酒盏已经递到了唇边，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喝了下去。依旧不是灵酒，以修士的体魄很难被灌醉。
秦暮雪注视着她，问道：“你能陪我说说话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秦姐姐说什么我都听着！”秦晓晓连连点头。
聊天好啊，不伤身也不伤心。讲到兴起时，喝几口酒。要是伤心了，那就及时献上怀抱。
“在你眼里，我是什么？”
秦暮雪一开口，就提出了极其尖锐的问题。看似给出答案很简单，但真要开口讲述，却沉重地像是一座大山。
秦晓晓抿了抿嘴唇：“我不知道……秦姐姐，你有那么多的身份，不管哪一个都很厉害。”
“可对我来说，我只看到了眼前的你。我们也就认识了这么几天，所以真的讲不出来。如果能再晚几天问这个问题，说不定我就能支吾出几句话来吧。”
秦晓晓表现得很坦率，眼神真诚，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。
秦暮雪带着淡淡的忧愁，讲述道：“我是这座霜寒城的城主，天下无双的北霄帝姬，也是这座王朝的长公主。”
她陡然一个转折，铿锵有力地说道：“可是，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的。”
秦晓晓主动端起酒盏，咪了一口。酒壮怂人胆，她觉得秦暮雪随时都可能讲出些不得了的话来，得先压压惊。
“秦姐姐，你想要的是什么呢？总不能是我吧……”
秦晓晓也没有过分自恋，而且她认为秦暮雪这样的人，绝不会只顾一己私欲。如果是个短视的人，达到不了如今的这般成就。
“玉琉璃应该已经告诉你朱月的事情了吧？她是万仙阁的阁主，听命于女帝，为皇室服务。”秦暮雪换了个话题，转移了矛头。
秦晓晓坚定地说道：“嗯，知道了。但是师傅依旧是那个救助了我的师傅，不管她效忠于谁，我都相信她。”
“自从十年之前，朱月所效忠的人便从女帝转为了当世的二公主。万仙阁，早已成了二公主手下最凶狠的苍鹰与猎犬。”
秦晓晓露出了呆滞的目光，嘀咕着：“我就是个小乞儿，不知道那么多事情……”
傻子活得长久，秦暮雪把这件事说给她听，显然不安好心啊！谁都知道女帝更宠爱二公主，长公主秦暮雪率兵镇守北境，说得好听是立战功，难听点就是把她放逐到边疆自生自灭啊。
即便秦暮雪打出了一番天地，仍会被拘束在这北境之中，与中原遥遥相望。这么多年，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她可插得上手？
秦暮雪的愿望，该不会是称帝吧？那么她跟朱月之间做的交易……
秦晓晓心里一咯噔，本以为朱月是个二五仔，现在可能要变成三姓家奴了。
秦晓晓巴不得现在就醉倒在桌上，昏睡到不省人事。
再怎么愤懑不平，忍了这么多年了，照理来说也不会跟一个身为“逃难孤儿”的养女讲述这番秘密。
很大可能，秦暮雪这些话是讲给——妖族太子，秦啸。
秦暮雪没有再说话，只是喝酒，气氛无比沉默。
“娘，要不我们还是上.床吧？”
秦晓晓喝了口酒，大胆地问道。
“好。”
今夜又是个不眠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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